
1942年的冬天,盟軍的兩支部隊辨別從紅海東岸和地中海沿岸,向駐紮在北非的一個德國軍營挺進,義務是從那裏的納粹聚集營裏救出被關押的500多名英國軍人和北非土著。執行義務的是一支英國軍隊和一支美國軍隊。
英國軍隊穿過一段密林,渡過尼羅河,一路上平平安安,沒有敵軍埋伏,甚至沒有野獸襲擊,行軍非常順利。
而美國軍隊從紅海東岸起程,需要穿過一段沙漠,渡過一條沒有橋的河流,需要衝破敵人的兩道防線,更要命的是在突破第二道防線後預備安營紮寨休整小憩之時,希特勒安置在蘇丹東部的一個藏兵營向他們撲來。而此時,他們已經疲憊不堪了。
十天後,盟軍按打算拿下了阿爾及利亞東部的德軍駐紮點,營救成功。誰也想不到,立下這一汗馬功勞的不是英軍,而是事先已經危在旦夕的美軍,當那個藏兵營的德軍追上來時,美軍早已順利完成義務沿著英軍的進軍路線撤退了。撤退途中他們碰到一個英國士兵,英國士兵通知他們:我們的部隊被一支德國藏兵營突然之間之間之間衝散了……
“一支壯大的軍隊這樣輕易地被……為什麽?”美軍指揮官斯特羅斯問。
英國士兵沉默了,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。真正曉暢個中緣由時,他已經成為一位老人。戰後他一向在一個山林裏過著悠閑安閑的狩獵生活,和他相伴的是一隻勇猛的獵狗。1962年,他結束了打獵生涯,買了一座莊園,養起了一群雞鴨,獵狗也成為莊園的一個主人。兩個月後,一貫威猛的獵狗開始不思茶飯萎靡不振起來,最多也就是百無聊賴地到莊園中心那個小山丘上逛一圈,然後無精打采地回到它的小房子裏呼呼大睡,很快就瘦得像一具標本了。老士兵非常著急,但不知怎樣才能改變現狀。轉眼到了冬天。一隻覓食的蒼鷹(heron)到臨了他們的莊園,低低地在上空盤旋,獵狗突然之間之間之間雙目發光,躥起來衝著蒼鷹狂叫,威風極了。那天,狗吃了許多東西。
有所醒悟的老兵從山裏捕回一隻狼(wolf),拴在莊園外的一棵樹下。從此狀況果然變了,隻要看到狼,狗便顯得非常精神,而且一天天胖了起來。
10年後,獵狗因年事已高病死了,老士兵去了日本旅遊。他偶然看見幾個孩子在玩一個叫做“生存”的遊戲:一些卡片上辨別有老虎(tiger)、狼、狗、羊、雞、獵人(knife)等圖案,三個孩子各執一副,暗自出牌,虎能通吃,但兩個獵人碰一塊兒可以大死一隻虎,一個獵人能大死一隻狼,兩隻狼碰在一路可以吃掉一個獵人。有道理,老士兵想。但他發現,當每個孩子手裏的虎和狼都消亡後,一隻羊就能吃掉一隻狗。
羊怎麽能吃掉狗呢?老士兵不解。三個孩子認真地說:“當然,因為虎和狼沒有了,狗正處在一種安逸和放鬆的享樂狀況中,在我們的生存遊戲中,此時不但一隻羊能吃掉它,兩隻雞碰在一路都能將它消滅。沒有了對手和較量,沒有了危機和競爭,任何一種事物都會萎靡倦怠從而走向頹廢甚至消亡——我們的教科書上就是這麽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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